橘子

跑团人,不时诈尸写点东西,有想看的桥段可以私信找我写
暂不接印度相关

纽约旧事(2)

书房中,君士坦丁以长辈才会有的严肃眼神凝视着桌对面手足无措的银发少年


“卡多克先生是吗?我记得您是摇滚乐队的成员,和安娜是同班同学。”

“是的。”卡多克像极了犯错后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的学生,双手紧张地交插在了一起。


对君士坦丁来说,阿纳斯塔西娅的恋爱绯闻真算不了什么。在大都会中一个小偶像恋情引起人们注意力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他们有的是公关办法。真正关键的在于她所选择的对象——摇滚歌手,一类永远与毒品、滥交、暴力纠缠不清的人。

作为合作者与一个年长的朋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安娜在这种最迷人也是最危险的年纪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摇滚歌手拉入深渊。想想布兰妮或者希尔顿,一个男人能够带给演艺圈的女孩儿们多么大的伤害自不必多说。


他默默端详着对面的少年,寄希望于这是个用钱就能够打发的小人物。

“你开始用药物多久了?”

“什么?”


君士坦丁自顾自说了下去:“你的黑眼圈告诉我你最近极度缺少睡眠,是大麻吗?希望你还只停留在大麻的阶段。”

就房间内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中,阿纳斯塔西娅捂住嘴,君士坦丁搞不懂她底为什么要笑。

“这是为了尽快通关游戏熬夜打电动的后果。”卡多克深呼吸几次,勉强继续回答:“我不吸毒,大麻也不。”

“那酒精一周摄入几次?”

“我还没成年。”

君士坦丁简直不知道怎么把对话继续下去了,阿纳斯塔西娅藏不住的笑声将她他于一个更尴尬的局面。

“你....你,你和安娜。”他吞吞吐吐斟酌着话语:“你请问在安娜前还有过几位恋人?”

“是初恋。”在喜好恶作剧的女友的期盼目光下,卡多克低下兴小声给出自己的答回答

可去的答击,即使“这算什么摇滚歌手”的声音在心中连连回响,君士坦丁为曾经有过将这对自由恋爱的年轻情侣拆散的想法而愧疚。


“对不起,我....”得到了桌对面两个高中生“没关系”的回答后,君士坦丁才安心些。

“安娜和卡多克,听着,我并不反对你们恋爱,这被媒体曝光也不完全是件坏事。可是,如果我们能把它向积极的方向再转变些会更好,例如利用这段恋情为你们的事业增添光辉。有什么想法吗?”


“我知道金·卡戴姗”君士坦丁一记眼刀扔给好不容易找到话题切入点的穆罕默德。

“我们不考虑那种类型,让我想想。”他不断重复翻看着今天一早狗仔队曝光的照片,确认仅有两人逛街的影像流出。

“他们还没有抓到你们两个的确在恋爱的证据。”仔细思考后,他已大约拿定了主意:“我的建议是,让大众真正看到、甚至参与到你们的恋爱过程中。先对这次的绯闻进行辟谣……卡多克,你哪门学科比较好?”

“数学还算可以。”

“那就是周末帮助安娜补习数学课的同学,拍到你们的时候是在你送安娜回家的路上。以后我们会逐渐增加你们两个共同出场的频率,你们也可以多少在私下进行一些合适的互动,最后选在一个特殊日子,或者在粉丝的强烈鼓动之下公开恋情。”

“可以让你们上几场真人秀。”穆罕默德也终于有机会插嘴:“首先是挑战型综艺,等到恋情公开后再来一次类似Poter Show之类的。时刻保持观众想看,你们恋爱的兴趣比你们两人对恋爱的兴趣更大。”

“Poter show的难度有些大,Wondertul Life之类的大概还在可以安排范围内。”

“Graig·Poter和我母亲一直有来往,需要的话我们改天可以一起吃顿晚饭。”穆罕默德向身旁的年长者扬了扬下巴,似乎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办事能力,而对方则回应以赞许的点头。

对这些事情毫天想法的高中生情侣只是安静听着这两个的计划划,不时点头答应以增加背景音。



详细交代好所有事务又帮忙处理了狗仔队和采访后,当他们由次踏上回途旅程时已经是五点半了。

“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穆罕默德难得自在的慢悠悠开着鲜红色玛莎拉蒂行驶在金光笼罩下的柏油路上,而君士坦丁侧无心欣赏窗户美景,他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而在急切谋杀着脑细胞。

他不能说回公司,早晨为了借穆罕默德的车,他谎称自己把车停家里了。他更不能说自己己无家可归,比流落街头令他更受不了的是他人怜悯的眼神。“我“他下定决心,报出此前居住过一段时间的LOF公寓的地址,准备在穆罕默德离开后在临近的便利店里将就一晚


他一步步踏上台阶,眼光却始终不离停在楼下的红色汽车。直到确认穆罕默德已经离开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最后一丝残阳也被夜色撕碎吞噬,住户稀少的楼道中缺少照明,君士坦丁下楼时又摔了一跤。他闷哼一声,扶着地面站了起来,拖着酸痛而疲惫的身向便利店走去,却只看到了一张暂停营业的通知。


他从未如此迷茫

形形色色的男女匆匆自街上走过,然而无论是他们,还是脚下醉生梦死的纽约城,都与他没有丝毫的联系。

诸事不顺、前途渺茫、无处可去,在这样空白的人生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光线成为割裂了现实与梦境的分界线。唯能够确定的仅有一点,在这个不断发出聒噪声响的齿轮机械中,在怪物心脏的最中心处,他在呼吸着。可是连生与死的界限也在他的感觉中逐渐稀薄


正当他头晕目眩、几乎要在便利店门口以一种极其落魄的方式倒下时,本应该远离此地的红色汽车伴随着车门打开的声音再度出现在眼前。

“走吧,我载你回家。”熟悉的话语,熟悉的人在模糊视线中依稀被辨认出


“谢谢。”他听到自己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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